南京人引以为豪的金陵雨花石,是我们祖国的珍宝。到南京的旅游者、国际友人,都想买上一两枚留作纪念,它能勾起人们美好的回忆,也是馈赠亲友的珍品。
人们都喜欢用绚丽斑斓的色彩美化生活。将雨花石置于水盂之中,盛于盒匣之内,放在书斋案头……雨花石质地坚硬、明朗光洁,具有美而不娇的品格。同时人们又赋予雨花石新的圣洁的含义:它与革命圣地雨花台所牺牲的烈士鲜血连在一起,象征在雨花台英勇献身的无数先烈坚定的革命信念,崇高的革命品质,无畏的革命气节。
敬爱的周总理在南京时的办公桌上总是放着一盘雨花石并以此对工作人员进行革命气节教育。郭沫若当时见到周总理办公桌上的雨花石称赞道:“雨花石的宁静、明朗、无我,似乎象征着主人的精神。”
今年初春,去南京参加一个会议,会后我急着寻找雨花轩去看那雨花石展……当我步入雨花石的世界后,心情激动难耐。
我看着那些绚丽多彩、温润斑斓、大大小小的雨花石,首先感觉到:它是花,不败的花;是画,不朽的画;是景,不凡的景。自然界的石头,难得有这样的漂亮,石头的名称万万千,难得像雨花石这样动人。她色彩鲜艳夺目,彩虹里所有的颜色都在她身上变幻着、辉映着。
我走近,再近些,仔细地观赏那每块石头的石纹图像,在颗颗石头里藏的是山川景色,还是花鸟鱼虫?是崇山峻岭,还是黄山云海?是泰山日出,还是夕阳晚晴?是松林霞光,还是漫天冰雪?是赤龙腾空,还是水底游鱼?是燕雀迎春,还是金鸡报晓?是仙家神佛,还是海市蜃楼?……有的里边还藏着神话传说中的孙悟空、宝莲灯、天女散花和活泼可爱的大熊猫、尾巴摇曳的小花狗……都那么栩栩如生,真是要把偌大个世界都浓缩在小小的玩石上了。
我在想:雨、花、石,雨者雨也,花者花也,石者石也,三者何以能连成一体并获此美称?且又能成为南京的自然风物的品牌?雨花石本身竟又是这般美,那样奇,其质、其色、其形、其纹究竟是怎么回事?据说在公元六世纪梁武帝时,有个高僧云光法师在南京中华门外、石子岗(又名聚宝山)讲经,感动上苍落花如雨,花雨入地竟变成了色彩斑斓的卵石,人们就叫它雨花石,而石子岗从此也就被称为雨花台。这段优美动人的神话传说为雨花石的形成增添了神奇色彩。神话终究是神话,而地质学家早给我们做出了科学的回答,即这是地球经过几百万年大自然的运动后由硅族砾石和石英族砾石造成的……
雨花石是我国特有的珍宝,古今诗人、学者、国际友人都有诗、词的名句华章,如“玛瑙浮来山水趣,琉璃映出锦鱼鲜”,“冰丸颗颗照清泉、犹带西山五色烟”,“非声非色非香味,别有幽芬来袭人。”《桃花扇》的作者孔尚任更是为赞咏雨花石写下了五言诗:“五岳五色殊,剖分始盘古。……”洋洋洒洒,广受雨花石爱好者的传诵、回味、思考。
我想若能按诗寻石,以石求史,觅得巧石一二更是美在其中、乐在其中,生活不是更为充实,更富有诗意吗?